洞內,火裡的柴劈哩啪啦的響,單先生看著苗王抱了一捆燒著,姿態仍是和從前一樣,習慣的對著他的祖王叔好,毫不在意紆尊降貴做著粗活,只要他的祖王叔暖和。
單先生看著、看著,也不知怎麼了,有些出神,或許是年歲有了,又或許是習慣了平和的日子久了,單先生不怎麼想動腦,大概是以前累出了毛病,處心積慮又夜不安枕,以致於現在得了閒,有了解脫,單先生很多事便不想了。
苗王也算在這裡頭,只是單先生卻難不想,總得三不五時告誡自己別想,就這麼一天兩天三天,慢慢磨成習慣,習慣不去想後,以為日子大抵就是這樣過下去,悠哉了多年,卻不料苗王竟有找上門的一天。
單先生被逼得不得不又開始想,苗王光棍的日子過太長,要他脫單的聲浪從來沒停過,可苗王從來不為所動,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被催得急了,索性把大婚的幌子給扛出來,圖個耳根清淨。
只是這大婚終究不是兒戲,苗王一個人在孤單寂寞冷了這麼多年後,慢慢的什麼不敢想的念頭都漸漸冒了泡,心裡頭的執拗更是一點一點的現了形,那身影就像是照著他的祖王叔模樣刻,叫誰都仿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