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蒼狼抱住他腰側,幾乎埋首在他腰腹時,競日不禁僵硬,且侷促不安。

  蒼狼其實在很早以前,就知道了自己祖王叔身體的秘密,又或者該說是缺憾。

  競日一直不曾對他太過設防,或許是當他還年幼,鮮少拒絕他的擁抱,每一次的貼近,蒼狼都會忍不住沉迷他身上散發的迷人香氣和肌膚柔軟的觸感。

  當時還年幼的蒼狼便常覺得他的祖王叔和尋常男子不同,他貌美膚白,嗓音又軟又酥,天生自帶香氣,特別招人喜愛。

  那時蒼狼還年幼無知的曾想過將來長大,他一定要娶祖王叔為妻。

  直到他成年那晚,什麼不該做的、不該看,全都一發不可收拾,一覽無遺,他才恍然大悟年幼時在祖王叔身上感受到的奇異。

  當下知曉競日身體的秘密後,蒼狼雖震驚,卻是更多憐惜,他的祖王叔為了隱瞞這個秘密必然吃了不少苦頭。

  這個秘密,足以讓他的祖王叔身敗名裂,被視為異類,那時蒼狼便發誓絕對會替他的祖王叔死守這個秘密。

  蒼狼幾乎是連夜清理所有的痕跡,深怕被競日看出一點端倪,萬幸次日酒醒的競日似乎宿醉的對昨晚的記憶模糊,面對蒼狼的詢問,也只笑笑說著僅停留在蒼狼送他回房休息。

  可就在蒼狼放心,僥倖的以為自己已粉飾太平時,競日卻又突然笑說他已成年,是該離開王府回王城。

  蒼狼聽了便明白,他的祖王叔要趕他走。

  那一刻,蒼狼彷彿產生種荒謬錯覺,他的祖王叔是不是早已洞悉了這一切,故意設下這個局,知道自己會替他隱瞞、會替他守密,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他 ……。

  所以就算他的祖王叔要趕他走,他也不能不走。

  可他不想走,他想和以前一樣,抱著他的祖王叔,對著他撒嬌。但他的的祖王叔卻避開他的靠近,向後退的拉開彼此距離。

  就像是刻意製造的決裂契機,彷彿所有的溫情止步於此,從此腥風血雨,鋪滿血路迢迢。

  重溫著往昔,前塵往事迎上心頭,過往如霧般的晦暗不清,經多年後都已沉澱的透徹明晰。

  蒼狼知道自己成年的那晚過後,哪怕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,競日也必然會製造一個契機趕自己走。

  他的祖王叔明明有不下數百種方式可以趕自己走,偏選擇了將他非男非女的秘密攤在自己的眼前。

  就像是為數不多僅存的一點真心,他巍巍顫顫地捧到了自己面前,怎不讓蒼狼動容,又怎不讓他心疼的無法自抑。

  彷彿沉潛多年的心疼,鑽進骨血裡,疼得讓人難忍,蒼狼明明想鬆開箝制,拉開距離,卻難抵日以繼夜,累積加深的渴求。

  下一刻,蒼狼便失控地反撲,隔著衣物,一路向上,從下腹直到胸膛再到脖頸、嘴唇,不斷渴求著競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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