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的意外,引發後續的效應。
起初的驚愕、不甘,只維持一段光景,後生可畏的晚輩就算在這節骨眼上被迫得讓人吃乾抹淨,也依舊表現的亮眼無畏。雖說他向來不喜被人算計、欺騙,可與其自艾當時的處境,不如轉念爭取共享的快樂。
所以那夜。他順了魔君的慾望,任他在體內馳騁,溫馴配合他所有過於激烈的要求。激濺的水花,淫靡的嘩啦作響,他笑得更豔、笑得更媚,偷情時所受的調教,正好派上用場的讓他盡情發揮。
這般配合度極高的絕頂床伴,當然是讓人愛不釋手的想佔為己有。將人逼上癲狂的瞬間,魔君狠狠啃了一口他的心窩。
這意味著什麼。可不是,咱倆同心過的水乳交融。
既同心,就不容許有異心。
之後,魔君重創慕少艾的傳聞,在武林道上不脛而走。
又是個夜。
風流成性的白髮藥師,本該去赴一個人的會,奈何重傷的部位,不在別處,偏在腰間,需要腰力赴約的白髮藥師這會自然只有在自個兒房裡倒頭就睡。
夜半三更時。有道身影,迅捷無倫的溜進白髮藥師的寢房。來人是誰,不就是幽怨等著偷情的新任教主。
極端熟稔的攀上床,新任教主先是狠狠瞪著白髮藥師瞧,好半晌,才像是氣不過大力直捏白髮藥師的雙頰,這一捏,力道之劇,可疼得白髮藥師當場老淚縱橫,馬上清醒過來。
這眼一睜,瞧見是老情人,自然是哎哎叫的沒好氣。「我說教凰啊,你是嫌教內太過清閒,專程上藥師這個閒人地所,叫藥師半夜起床小解嗎?」
這氣不發便沒事,一發自然是更招來怒火。就見新任教主火紅了眼,一股惡劣的念頭突生,轉眼一把將白髮藥師壓下,問得彷彿漫不經心。「聽說,你被魔君砍傷了腰。」
「說起魔君那刀啊,可是十足記恨異心之苦。」白髮藥師此時卻還毫無察覺,還順勢為自己的失約辯解起來。「所以看在我是傷者,痛的要命的份上,今夜失信還請見諒啊。」
「喔,倘若只是這原因,倒好解決。」卻見新任教主揚起一抹詭異萬分的笑,撫著白髮藥師觸感頗佳的頰旁,開口便是一句麻辣。「我上你不就成了。」
「啥、別、別說笑了,教凰。」生平第一次,白髮藥師有吃癟的感覺。雖說久遠前,他也不是沒處於下方,但那畢竟是因為當時的南宮神翳離他所謂秀色可餐的標準太遠,才讓對方有機可趁的維持攻勢。
「欸,說笑嗎?我可是認真的想一嚐認萍生與慕少艾的差別在哪啊。」語畢,那神情彷彿真的在思索其可行性,從來就膽大的白髮藥師,頭一次嚐到驚嚇的滋味。
不顧腰間的傷勢還痛著,迅速的立即來個上下互換,白髮藥師緊緊將人拽在身下同時,還不忘來個攻勢,溫存又火辣的一番擁吻過後,便趕緊闡明主導權。「費力的事,我來就好。」
「哈,瞧你緊張的。」滿意收到捉弄的成效,新任教主伸出手撫上白髮藥師那眉間的印記,意味深長的笑說,「我是翳流教主,但也是北辰元凰。」不姓南宮也不叫神翳。
拉過撫上眉間的細長手指,白髮藥師很自然的放在唇間啜了一口,再拉往心窩微微一笑,便翻身倒在新任教主身旁。「所謂蓋棉被純聊天啊,咱們就來試它一回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