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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花落-4
  
  
  
  昊辰做過很多次,嘴裡的腥味濃的、淡的、鹹的、甜的…什麼都有,每次完事後,他總要漱口漱上一小時,再來就是一整天的沒胃口,但比起整天下不了床,漱漱口和沒胃口倒顯得沒什麼了。
  
  含著的時候,昊辰還在想他還得趕班機得快些,什麼口技絕活,一口氣全都招呼給飛溟,力求速戰速決,瞧飛溟那吻技的笨拙,大概也可能只和自己的手有過經驗,昊辰想這次真槍實戰應該很快就能繳械。
  
  但昊辰卻沒想過,有些人還有種持久的病,昊辰還以為五分鐘內就能搞定,但十分鐘後,仍硬得誇張,又二十分鐘後竟然還脹大了,三十分鐘過去,不行他嘴痠了。
  
  飛溟並沒有抓著他的頭,像他遭遇過的一些人暴力的在他嘴裡抽插,全程都是只是乖乖抓著自己襯衫的衣角,一張臉紅的嚇人,見他退出了也只是一臉茫然。
  
  昊辰倒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,嘴角還在痠疼,他哄著飛溟說先欠著,趁著飛溟失落的乖乖撿起褲子穿上時,悄悄打開房門拔腿就跑,只是他的速度和飛溟比起來,還是太慢了,他也不過才剛跑出走廊,飛溟就從後頭追上,摀著他的嘴再次將他拖回寢室。
  
  這一次,昊辰是直接被飛溟壓上了床,就差沒綁起來。昊辰不用看也知道飛溟在生氣,飛溟壓著他時全身都在抖,粗重的喘息一直在他耳邊響著,像首他每晚必聽的旋律。
  
  昊辰又開始覺得焦躁,好似繞著圈子,飛溟又鬼打牆的回到那別走的階段,不斷喃喃的在他的耳邊誦念,像個跳脫不出的輪迴,他得一次次躺上床做完相同的事,沒做完不能離開。
  
  那笨拙的吻又砸了下來,砸得昊辰再一次雙唇生痛,連同那處也一樣不屈不撓的頂著他,不同的是這次飛溟懂得脫掉什麼好繼續,昊辰也不掙扎,任他脫掉自己的長褲,像條死魚的躺屍不動,反正他也不是沒這麼幹過,有些人也好這口。
  
  他想著飛溟大概是開竅了,可這念頭才剛閃過,下一秒飛溟便讓他意外,他怎麼也沒想過飛溟竟然學他,昊辰驚得當場就床上彈起,一把推開了飛溟,劈頭就罵誰要他這麼做。
  
  像受到不小的驚嚇,昊辰的心臟噗通噗通的急跳,有種莫名的慌亂及窘迫,不知為何還有點惱羞成怒,就像個菜鳥闖進老鳥的地盤,還熟門熟路的,竟讓老鳥在自己的地盤無所適從。
  
  沒等他繼續罵,飛溟就睜大眼的直問他舒服嗎,還不恥下問、力求上進的向他討教,有哪裡不舒服,他會改也肯學,這翻轉太嗆,昊辰當場就被嗆咳了。
  
  他邊咳邊瞪著飛溟,好半晌才終於緩了過來,問他為什麼這麼做,沒想到飛溟的眼眶卻慢慢變紅,突然拉著他的手,一臉難過的問著他,如果自己讓他好過,他是不是就不會想走了。
  
  昊辰沒想過會有人這麼問他,像心裡的焦躁忽然被人解套,有人抽走了繩索,昊晨的心頭一鬆,原來還是有人在意他好不好過,他只是沒想過這個人會是飛溟,是盈曦喜歡的人。
  
  他不會問飛溟是怎麼察覺的,這問題太蠢,昊辰閉上眼,將心裡那點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給沉心底,甩開拉著他的手,一點餘地也不留,不管好不好過,都是要走的。為了盈曦,只是這四字他沒說。
  
  飛溟聽了,也不說話了,又像塊黏皮糖的再次撲過來,用他的雙手雙腳死死抱著昊辰,大寫著不行。昊辰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飛溟耗,他要是沒趕上今晚的班機,也許座位就會改成是盈曦。
  
  知道飛溟是個死腦筋,認定的事,說破嘴了都沒用,昊辰就是再急也走不了,只能想著法子的拐他。深呼吸了幾口,昊辰才終於豁出去的咬牙對飛溟說放手,在飛溟又要鬧時,才補了句不是想學嗎。
  
  飛溟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要學什麼,大腦就已接收訊息放開手,只是怕昊辰又藉機跑了,飛溟動了下,一屁股的坐在昊辰被脫下來的長褲上。
  
  昊辰看著飛溟這小動作,又看著自己光裸的兩條腿,心裡真是無語至極。可嘆飛溟還真是抓住他的弱點,昊辰再怎麼想走,也絕不會光著兩條腿走出門,可現在又不是嘔氣的時候,這要是放在平常,昊辰早就甩了個背影給飛溟。
  
  時間寶貴,昊辰也不想再浪費,一把推倒飛溟,扒下他的褲,跨上他的腰,無視飛溟那瞪大的眼,跟越來越紅的臉色,他一把抓住飛溟那地方,像套圈圈的要他選,是想要他一次教完,再也沒有,還是留著下次再見,他再繼續教學。
  
  一夜情或承諾,這意思在明白不過,昊辰就賭飛溟的喜歡,到底是不是只是嘴上說說,只是昊辰太小看自己的魅力,又太高估飛溟的定力,他要是不抓住飛溟,坐在他身上,還不至於讓飛溟動搖的陷入了天人交戰。
  
  昊辰不知道飛溟盼得就是昊辰給他承諾,而非一走了之的從此兩不相干。但誰知道昊辰會用這種方式給他承諾,飛溟自認自己在正常不過,怎能忍受喜歡的人坐在自己身上,還無動於衷,偏昊辰還以為飛溟的動搖,是不想要自己承諾,而不是因為他忍得快受不了。
  
  昊辰看著飛溟這遲疑,心裡沒來由的不痛快,乾脆自暴自棄的下狠招,他握著那處,將它擠進了自己兩腿間,重重磨蹭,一時間那大腿內側又軟又嫩,又夾得狠的緊窒觸感,頓時刺激著飛溟整個人都沸騰起來,理智差點飛到了九霄外。
  
  偏昊辰還嫌不夠狠似的,還故意在他耳邊擾亂,呻吟有一下沒一下,似有若無的吹著跟他說,下次還能重頭教,但今天教完可就沒了,想要哪個。

  飛溟實在被刺激到快瘋了,他摀著整張發燙到不行的臉,拼命趕在理智要報銷前,大口喘氣的要承諾,下、下次。
  
  昊辰暗暗在心底吁口氣,想著飛溟總算沒讓他失望,卻也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會慶幸又為什麼會在意。他就這麼看著飛溟躺在自己身下拼命喘氣,一副像被自己欺負狠的狼狽模樣,竟還一臉 逆來順受的不反擊,也不知為什麼,昊辰看著看著就來氣了。
  
  昊辰想欺負人時,從來不手軟,往往一次就讓人受不了,他突然就這麼兩腿狠狠一夾,在飛溟倒抽口氣的瞬間,又撐高的重重向下一坐,他不信這樣飛溟都還能忍,毫無意外的,他就看著飛溟猛然坐起,整個人喘得厲害,連同一雙眼紅得可怕,終於反擊的緊緊掐著昊辰的腰,大力的抽動起來。
  
  昊辰更用力的夾緊大腿,心頭卻在狂跳,像欺負過頭怕被報復似的,深怕飛溟抽著抽著就不小心捅進去了,但飛溟卻只是安分的待在昊辰允許的範圍內欺負,最多也不過換了個好使力的方向,從他的背後來。
  
  飛溟就這麼緊緊摟著他的腰,默默的吻著他的肩,像要在他兩腿間,燙出個屬於自己的痕跡留在他身上的不停燙著。昊辰看不見背後的飛溟,眼神滿是溫柔與疼惜,在一聲聲二哥、二哥的輕喊中,載滿對下次再見的期待與不捨。
  
  卻誰也不知道下次再見,竟會是在多年以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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