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花落-9
  
  
  
  昊辰很少生病,大概是這一兩天做得狠了,又淋了雨,難得發燒起來,回家的隔天早上,就頭重腳輕的只想賴在床上不起,風逍遙看著一臉擔心,說要請假在家照顧,昊辰想都不想就給了他記白眼,要他別在努力刷上黑名單。
  
  自從風逍遙和昊辰在一起,就常無故曠職、缺勤、早退、遲到的樣樣來,三天兩頭就說要請假,搞得本來是長官們眼中的紅人,頓時成了黑名單的榜首,要不是風逍遙上頭的老大罩著,大概很快就被安個不守紀律,來個降職處分的滾去偏遠地帶待著。
  
  昊辰看他一直伸手摸著自己額頭,索性將他的手拉下,握在自己手上,說了沒事,只是低燒,睡一覺就好,風逍遙還是一臉不放心,又說中午回來煮粥給他,昊辰不想風逍遙這麼寵他,搖了頭,說自己會看著辦,見人還是不動,便補了句下班早點回來。
  
  風逍遙聽了就動了,這話比說快走還來得有用,他喜歡昊辰這麼對他說,像家裡有人在等他,昊辰在等他回來,他心就安了,往昊辰的臉頰親了下,要他別逞強,真不舒服一定得跟他說,還說了要多喝熱水、多休息,被子蓋厚點,衣服要多穿,外套別忘了。昊辰無奈的一一點了頭,像第一次發現風逍遙這麼婆媽的一面,有些沒輒也有些暖。
  
  他受不了被人這樣對待,他的心會軟。昊辰閉上眼,不敢再看風逍遙那張擔心的臉,細碎的叮嚀最後伴著一個吻點上額頭作結束,大門被關上,家裡開始冷清起來,昊辰仍躺在床上,昏沉沉。
  
  過了一會,門鈴叮咚叮咚的響,昊辰頭昏腦脹的想著該不會風逍遙忘記什麼東西又忘了帶鑰匙,在床上吃力的翻了好一會,才勉強撐起兩條腿走去開門。
  
  他開了門看到人,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,飛溟便先防範的伸腳卡門,昊辰渾身無力也懶得和他比力氣,索性直接甩了個背影給飛溟,也不問飛溟是怎會知道這裡,肯定是從風逍遙的車牌找答案,他只是沒想過飛溟竟會找上門,知道那台車是掛在風逍遙名下時,飛溟就該明白。
  
  飛溟乖乖的跟在後頭,把門帶上,也不吭聲,就只是一個勁盯著昊辰的背影發愣,好一會才發現他似乎站得歪斜,看來不太對勁,二哥,他才剛開口,昊辰就無預警的倒下,他搶上前趕緊將人扶一把。
  
  昊辰毫不意外又看到一張擔心的臉,他不想飛溟有藉口留下,沒有拒絕飛溟攙扶,他順勢坐在沙發上,翹著腿裝沒事的要飛溟有話快說,卻沒想到飛溟也跟著一屁股坐下,靠得他近了才說,想他就來了。
  
  從進門開始到現在,飛溟的一雙眼就沒離開過他,這讓本就發燒頭暈的昊辰開始有些頭疼。他勉強打起精神,想將飛溟打發走,說人見到了,可以走了。他看飛溟還是不動,索性又補了句絕的,以後別來了。
  
  他閉上眼仰著頭,靠在沙發上,也不看飛溟是什麼表情,反應冷淡的幾乎和前晚會親飛溟、求飛溟的他判若兩人。
  
  短暫的一陣靜默後,昊辰忽然嘴上吃痛,睜開眼就看飛溟在吻自己,還是只會咬沒什麼技巧,卻溫柔的小心翼翼,昊辰瞧了不再覺得好笑,反倒心裡漸漸堵著慌,像沒來由的覺得這樣不好,他二話不說就推開飛溟要他走。
  
  可飛溟卻不走,反朝昊辰倒下來,還喬好角度的枕在昊辰腿上,睜眼說瞎話的說他病了,走不了。昊辰當場就氣笑了,直接用力捏住飛溟的臉皮,看看這厚度到底有多厚,可不管昊辰怎麼捏,飛溟就是死活不肯走的賴在他腿上,僵持到後來,昊辰捏得手痠了,頭也開始痛了,索性放棄隨他高興。
  
  飛溟也不理會自己臉腫,一得到許可便笑開了臉,那滑稽的笑臉看得昊辰頭更痛,索性也懶得管了,逕自走回臥室去。他知道自己攔不住飛溟,便由著他看,飛溟在臥室外走了一圈,將客廳、餐廳、廚房、書房,全都看了遍,才走進了這裡頭唯一的臥室。
  
  臥室裡擺著張雙人床,昊辰就躺在上面一側,飛溟往床頭櫃上看,有包菸剩一半的擱在那,他知道昊辰嘴裡沒菸味,不像他抽的。視線一轉,就見開放的衣櫃內零散掛著幾件衣服,有幾件看著不像昊辰會穿的,接著窗邊角落擺著張小沙發,沙發旁的桌几上放著幾本雜誌幾本書,有的寫犯罪、有的說槍械,看著都不像昊辰會看的。
  
  他又繼續看,臥室裡設置著衛浴,他往浴室裡頭瞧,一邊有浴缸,一邊是淋浴,洗臉盆就架在這兩邊的中間牆上,再往上就看見架上插著兩支牙刷,旁邊還擺了支水性潤滑劑,視線再轉了圈,回到昊辰身上,只見他安安靜靜的睡在一側,飛溟突然就受不了了。
  
  昊辰不知道飛溟在想什麼,依然昏昏沉沉的躺著,直到他翻身側躺時,他才感覺身後有動靜。飛溟爬上床抱著他,只是安份的抱著他,但昊辰卻能感覺到有東西在頂自己,就頂在後面那裡動也不動,二哥,飛溟叫著,將頭埋在昊辰頸後,悶悶的說著他想要。
  
  是想要什麼,飛溟沒明說,昊辰也沒問,雖然看上去很像那回事,但昊辰心裡卻明白,他也不說破,就順著他的話,將手移到了腰側,半脫半扯的拉下自己的睡褲,說了句想要就來。
  
  他沒有回頭,也不想看飛溟什麼表情,只知道飛溟更用力的抱緊他,好像在痛苦掙扎著什麼,拼命的朝他求救,他卻是動也不動,連繩索也不想拋下。
  
  這張床的另一側一直都是風逍遙的,這已不是飛溟想不想要,而是能不能做的問題。做了就肯定會傷害誰,他知道飛溟會想通的。
  
  好一會,飛溟都沒有反應,只是漸漸抱著昊辰的力道輕了,在他放手的那一刻,昊辰心裡莫名有針刺了下,疼的連自己也不知道那裡疼,他反覆的找,卻始終不知道傷在哪,只覺得裸著的兩條腿好冷,沒道理還繼續冷著。
  
  這樣就好、這樣就行,昊辰也不管這說服了誰,扯著睡褲就想拉上來,卻沒想到飛溟竟在這時抓住他的手,在他不及反應前,一把扯到他背後的用皮帶反綁著,他被壓制的只能跪趴下來,見不著飛溟的表情。
  
  過一會,便聽見蓋子打開的聲音,大量的潤滑擠進他那裡,接著就聽見拉鍊滑開的聲音,有東西抵在他那裡,很熱、很脹,硬得幾乎嚇人。
  
  月,他喊了聲,難得帶上驚慌,心裡噗通噗通的覺得不行、不可以。可飛溟卻不再給他回頭的餘地,強硬的從外頭闖進來。
  
  像不鎖門的開在那,昊辰還想著無所謂,到頭來才發現還是怕著傷害誰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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