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忠並不知情鴻信心理其實已瀕臨崩潰邊緣,只是意外地察覺事情似乎不如他所想像那樣,默先生看著並不像需要他救援。
精忠覺得自己一廂情願的可笑,默先生壓根不需要他,他卻是厚著臉皮纏上來的嚷著要救人。
他想錯了太多事,以至於見著了真相,便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,那天來到小島的晚上,精忠想著明日便離開,只是一起了這個念頭,心臟就發脹得難受,像沒了喘息的空間,呼出的每口氣都嫌悶。
頭一回喜歡一個人,但那個人卻不是他常理能理解,回想著默先生的眼神,精忠打從心底感到一股寒意,卻又同時莫名受到強烈的吸引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放棄救人的念頭,默先生若是不願意和他走,他做什麼都是徒勞,可即便如此,精忠還是想試試。
到了晚上,他偷偷地潛入屋內,鴻信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,滿臉的倦容隱在夜色中,精忠瞧不清,只瞧見他身後的房門關著,門縫內正透著光。
默先生就在裡頭,精忠想著是否要進入,正猶豫不決時,便看到門開了,默先生就站在門口看著他,一如在白日泳池內發現他,眼裡毫無意外。
默先生沒說話,只是門開著,甩了個背影,精忠便知道默先生要他進入,他悄悄跟上,沒發出一點聲響,沙發上的鴻信依舊沉沉睡著。
精忠跟著默先生進房後,才看明白這裡是間實驗室。默先生似乎正在做實驗,像缺了個人手對他招了招。
精忠快步上前,接過默先生手裡的器具,心裡還摸不著是怎麼回事,默先生便問了精忠,還想不想做他的助教。
精忠不禁意外,他從未想過會再次從默先生嘴裡聽到這個問題,他正愁沒有留下的理由,自然想也不想的答應。
默先生聽了,便點了頭,像這件事他說了算,沒人會有異議,精忠忍著不敢提鴻信,回頭便見默先生指揮著器具位置,精忠一一記著擺上,末了,默先生便指著角落一張床讓他休息。
精忠沒有逞強,坐了一天的飛機,他的確是精神委靡,他照著默先生的指示,躺上床後才發現被窩裡還有餘溫,像不久前,默先生還睡在裡頭,連枕頭都殘留著氣息。
這讓精忠的心臟又噗通噗通的狂跳起來,連帶又想起之前的夢,他不敢讓默先生發現自己的異狀,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然而,默先生卻在這時倒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