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,默先生不知是不是發病了,精忠幾乎手足無措的任他倒在了自己身上,聽著他在自己耳邊輕聲喘息。
有一瞬間,精忠還以為自己仍在夢裡,做著那荒唐旖旎的事,他面紅耳赤,努力想讓自己冷靜,卻越發心跳加速,渾身燥熱不已。
精忠喊著默先生,試圖想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,慌亂的詢問著他怎麼了,默先生卻沒說話,像沒了力氣,幾乎癱軟的靠在他身上。
精忠想著默先生應是發病了,他或許該替默先生喊來鴻信,但又一瞬間,精忠心中的隱密卻不准他喊,叫囂著憑什麼鴻信能,他就不能。
他慌亂的想著自己能為默先生做些什麼,或許就像照顧個病人般,先讓默先生躺上床。
他小心翼翼的扶起默先生,依著自己的想法,從頭到尾默先生都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。
他再次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,他不想默先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,他很快的蹲下來,眼神就像隻無害的小狗,他望著默先生,期艾的問著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。
默先生沒說話,只是盯著他好半晌,或許是他這態度讓默先生心裡一塊角落崩了,塌陷出柔軟,他收回視線,閉上了眼,要他上床來。
精忠不敢置信,內心隱密的雀躍,卻又深深覺得默先生或許不是那個意思,他聽從默先生的指示,安分的躺上床。
他不敢亂動,深怕默先生覺得自己別有所圖,幾乎放輕了呼吸,就怕驚擾默先生,反倒是默先生顯得無所顧忌。
恍若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,伴隨著衣物窸窣脫落的的聲響,精忠就看著半裸的默先生側臥在自己身旁。
默先生緩緩解開他的皮帶,拉開他褲頭拉鍊,單指探進他內褲邊緣,毫不費力地輕扯,那無從掩飾的慾望便探出頭來,翹高著姿態。
精忠不禁面紅耳赤,難掩滿臉的尷尬和窘迫,他隨即伸手抓住默先生的雙肩,制止他的舉動,口氣更是慌得解釋要默先生別當真,他這就去浴室。
默先生卻只是看著他說了,別去。那一刻,精忠愣在原地,他怕自己想差了,他喊著默先生,就像要確認著什麼。
默先生卻似乎是累了,不再看他,只淡淡說了句,做吧。
在直白不過的兩字,精忠聽了,不禁脹紅雙頰,消化了好一會,卻慢慢地眼眶紅了。
他忽然抱住默先生,一直以來那個旖旎得不見光的夢,在這一刻,就像變質的讓人萬分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