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夢。章17
  
  
  
  那日,他敗了。
  
  
  
  簫中劍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。死在六禍蒼龍的掌下。因此,當他睜開眼,第一眼看見的人是冷醉時,他並不震驚,也不驚訝。因為這是他長久以來一直最盼望想看的,人。
  
  如今,願望實現。他只有欣喜。喜極而泣的不能自己。所以,當他第一眼見到冷醉時,他是哭了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,哭得一張俊臉都扭曲的變得難看。
  
  冷醉就看著這張難看的臉。說實話,他也覺得難看,人哭起來真是醜的不能再醜,可莫名的,簫中劍這一哭,他倒不覺得醜,反倒內心被觸動了什麼,隱隱約約,也忍不住想哭。
  
  只是他不能想像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痛哭的醜樣,所以,他也只有默默的看著簫中劍哭到不能自己的飛撲到自個兒身上,有些僵硬的拍起簫中劍的背部。
  
  「冷醉。」簫中劍突然喊起了他的名。他本來想回個一聲,沒想到簫中劍卻一直喊著,「冷醉、冷醉、冷醉、冷醉、冷醉…」喊了起碼又數十聲,喊到冷醉頭都痛了,簫中劍才突然又爆出了一句,「我一直都很想你,冷醉…。」
  
  最後這句,讓冷醉心跳忽地漏跳了一拍。有些臉紅的,卻又彆扭的突然想起之前在雪地見到的那幕情景。簫中劍與宵…不禁又心痛了起來。
  
  這心,痛得厲害,促使冷醉推開了簫中劍。幾乎是刻意冷漠的說。「休息吧。」他以為簫中劍會放手,卻沒料到簫中劍只是深深的看著他,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。」
  
  那樣深情的目光,不由讓冷醉愣了,幾乎是一動也不動的任著簫中劍將唇貼上他的。一個吻,加深、加深,再加深。逐步至一聲痛呼揚起。
  
  冷醉痛得想哭,放任的結果,是意想不到的被吃乾抹淨。儘管埋在身下的穿刺,是痛得讓他忍不住淚眼朦朧,可他卻不再感覺心痛。
  
  
  
  就這樣,醉一次吧,任自己沈淪到底。
  直至明日。
  
  
  
  當簫中劍再次醒過來時,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。看著眼前的貓大人,半是調侃著他發春夢,他不禁苦笑。如果是場夢,為何是如此真實。當時夢中擁抱冷醉的溫度是如此真實,真實彷彿讓人無法視為一場夢。
  
  「冷醉…」他不禁嘆息。如果是夢,他真希望不要醒來。
  
  遠處,望著簫中劍的悵然若失。冷醉也嘆息了。
  
  
  
  夢醒,終究只剩虛無。
  
  
  
  在這條路上,他遇見了一個人。
  就此陷入救與不救的兩難。
  
  
  
  他其實並不是真的這麼討厭他。只是他的行事作風,以及和六禍蒼龍一掛,都讓他看不慣罷了。所以,當他看見他將近昏倒時,他自然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援手。
  
  可現在看見他真昏在自己懷裡,他不禁有些侷促。侷促的理由,自然是他察覺了不對勁。
  
  他知道他身子向來不好,總是一說話便得咳個一二聲,讓人不知該不該叫他別再說,可如今,這慣常的咳嗽聲不在,卻轉而發出了一種近乎曖昧、難受的喘息,讓他聽了很難不傻了。
  
  他知道這喘息代表的是什麼意思,更坦白的說,他完全知道他現在是怎麼一回事。他被人下了藥,下得自然是讓人難以啟齒的藥。若現在要是他撒手不管,當然他也是死不了。
  
  只是現在他想撒手卻是撒不得了。完全無法預料的情況發生了。幾乎是措手不及的,他被人撲倒在地,在下一刻,他的要害被人快速的用手套弄著。
  
  近乎挑逗、養眼的畫面,在此刻完全大放送。他就看著他,幾近喪了智,一雙眼迷濛的讓人不知是醒著還是醉了,雙頰潮紅,體溫高燙的近乎是熱的要人發狂,他無意識的撕扯著自己衣領,就這麼放任的半裸著酥肩,下身的衣褲被他自己急切的褪下。
  
  他就看著自己越漸高漲的慾望,和他幾乎無自主的放浪結合在一起。驀地,一個跨坐的舉動,狠狠引發彼此的抽氣。隨後,他開始躁進的自己動了起來。
  
  越深、越重,他任自己狠狠垂降在筆直的慾望。瘋了的意識,只是想著慾望,想著沈淪。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,在這荒野上,拋開了自己的寂寞。
  
  最後,虛軟的無法支撐癱在他的身上,昏了過去。
  
  
  
  就這麼依附在『飛』的懷裡。
  沉沉睡去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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