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。十八
  
  小哥哥這一表態,像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,又活像是認了命。總覺得這話裡的氣味,多了些許無奈,但卻又不無爽朗。我心知小哥哥生來就是個瀟灑的人,縱然面對感情事,也不脫乾脆,既然選擇不了,不如就維持現狀,大夥開心就好。
  
  只是我不免還是替小哥哥擔心,黑白無常這索命功力之高,我真怕哪天小哥哥招架不了,便一命嗚呼歸西去。就在我正猜想小哥哥這日後的命運時,卻見憶老伯正對風大叔竊竊私語著。看來洛兄大有享齊人之福的命,是說風仔,我家洛兄就交給你家兩個寶貝徒弟,你可得好生照料,別讓他們欺負他過頭啊。
  
  風大叔聽了,正想說什麼,卻聽小哥哥突然笑了起來。是說,要是讓我家老頭知道我被你倆欺負的這麼慘,不知道會不會上孤獨峰找你家師尊索償,搞不好叫你師尊來個以身相許抵。我一聽,轉頭就見憶老伯一副大嘆可惜、錯失良機的模樣,活像惋惜自己竟沒有想到這方法,正懊惱著。
  
  我不由在偷覷了一下風大叔。就見風大叔始終如一的冷白臉色,竟泛起了一絲微紅。
  
  要知道,我家老頭雖然嘴巴上說不愛比試,可也明白只有這方式才能親近的了你師尊,要不以他的個性,結伴逍遙還比較快活些,總結,我想老頭也許也是很喜歡你家師尊,才能這樣讓步。小哥哥這突來一說,間接替憶老伯作了告白,只見這會臉紅的對象,竟換成向來臉皮厚的憶老伯。
  
  呃、風仔,童、童言無忌啦。我就看憶老伯支支吾吾的,幾乎是不知所措的想讓風大叔將小哥哥說得當屁話,卻見風大叔口氣冷冷的,可眼神卻是詭異的回道。是嗎。
  
  欸。頓時,憶老伯不由尷尬的手足無措起來。彷彿想說什麼,卻又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。這局面轉變之快,倒讓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短暫靜默後,就見風大叔不發一語的率先走人,隨後憶老伯便追了上去。風仔,等我。
  
  我目送著,心想。要是能成,小哥哥功不可沒啊。回頭,再見窗內,只見小哥哥拿出了藥箱,熄了燈。我不禁傻了一下,藥箱,莫非是。再回想熄燈前,小哥哥臉上東一塊青、西一塊紫,渾身無不打架的痕跡。不由頓悟方才那香豔刺激的對話是怎回事。
  
  明白之後,我不禁失笑。就著月光,只見三人躺平。不由衷心期望小哥哥以一對二的好福氣,盼真能天長地久永存續。
  
  
  
  
  
  
  你帶著你的美人四弟回到了你的地盤,一進入,你就見著你的老戰友正泡好一壺茶,像是算準了你回來的時機,溫溫熱熱,茶味甘甜的真是時候。
  
  你不由笑了起來。領著你的美人四弟一同坐下喝茶。只見你的老戰友熱絡的招呼著,素還真、莫召奴,來的正是時候,我茶剛泡好。一人一杯,端的是服務周到。你不免暗使了心眼的褒了一句,好友的茶藝堪稱天下一絕啊。
  
  就見你老戰友笑應。免褒、免褒,做你的茶僮很多次了,也不差一次啦。早料到你這心眼,端的是你出嘴、他出力。縱然沒好氣,卻也不曾真正對你生氣。你就是明白,才會老愛跟你這老戰友耍嘴皮。
  
  端起茶杯,你一口才喝罷,遠處就傳來包打聽的嚷嚷。素還真啊。猶如大事不妙的高分貝,你每回聽了總不免想笑,倒也不是你愛幸災樂禍,只是武林事,十之八九總沒好事,笑著聽,總比皺著眉頭更能從容應對。
  
  你就聽他放送武林道上的大消息,來來去去總不脫天下蒼生,新人輩出,一代新人換舊人,哪家魔頭死了,哪家霸主又生,你是聽了聽,又作勢的沈吟幾分,心思百轉千迴後,又免不了擱在你那心頭肉。
  
  你只要想起,就少不了出神。一段時間不見,你是越思念,臉上就越見淡漠。不欲透露的思親,卻教你老戰友看得分明,倒也不戳破,轉而代你向包打聽探聽你那心頭肉的消息。你就聽他說著,續緣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人影,秦假仙啊,你在武林道上常走動,若是有空幫忙打聽一下。
  
  轉頭,再見包打聽,總是歷練慣的老江湖,豈又不知你這老戰友的心意。就看他笑著說,沒問題。隨後,卻又不掩八卦天性,挑起你的痛處問,是說續緣怎會離開琉璃仙境這麼久。
  
  你聽了,不免又想起那姓慕的討人厭。一句,誰教人有人輸不起啊。豈料,真應驗說人人到。就聽門外,訪客來到。
  
  哎呀呀,藥師我好像有聽到有人說我壞話。可不是,那姓慕的討人厭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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