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。十七
  
  你就守在美人四弟的床側,等著他酒醒。你想著這些年,你放著美人四弟一人孤孤單單守在著南武林,美其名是要他退隱,為他好,實則上,你不過是怕了美人四弟的犧牲,累得你遭天譴。
  
  可話說回來,要原因真是這般,你也不是你了。
  
  天曉得你累著的人不知有幾,還怕多美人四弟一名。真要說個源由,你這般躲著你的美人四弟,怕的也不過是哪天他為你喪了命。你就是太明瞭他可以為你犧牲的程度,你才會裝傻、裝聾的也不想讓他捱得你太近,為的總脫不出命一條。
  
  可現在,人家都把話說這麼明了,你怎可能還裝得下去。這傻裝不得,你也只得讓你這美人四弟跟著你,橫豎命裡就有拖人下水的命格,你縱然不想也只得認。
  
  就在你想著想著,想到兀自怔忡發起獃來,你這美人四弟倒是醒了過來。一雙大眼迷濛的眨呀眨,一見你還在,竟是喜的連忙起身,卻一個頭昏眼花,險些因宿醉摔下床。
  
  好在你眼明手快,搶得一步將人給撈得正著,就見你那美人四弟再度揚起一張笑臉,喊著你。三哥。哎呀,這一笑、這一聲,險讓你盲了眼、酥了骨,差點腿軟兩人一起跌下床。你不由再度驚嘆你這美人四弟的殺傷力,一早就欲讓人血脈賁張噴鼻血。
  
  你就扶著你的美人四弟再度躺好床,看著他面露猶豫的吞吞吐吐問著你。三哥你…不走了嗎。你聽了,不免想嘆氣,卻還是笑了起來。我的好四弟,三哥總不能在這待上一輩子吧。你就看著你的美人四弟眼神黯淡了下去,幾乎是很勉強的才又開口問。那…是現在要走嗎。
  
  你笑了笑,搖了頭。不。就看你美人四弟神情浮現了疑惑。你伸出手,理了理你這美人四弟前額微亂的髮絲,溫柔的。就真像是個兄長。三哥等你好些,在帶你一起走。
  
  這一刻,你永遠記住。當時的美人四弟,笑起來。真像朵花。燦爛、美麗的讓人永生不忘。
  
  
  
  
  
  
  就在憶老伯上孤獨峰找風大叔一同去魔劍道解救小哥哥的當口,我便也馬不停蹄趕往魔劍道,就怕晚了一步,小哥哥不知道會落得何種處境。
  
  當我到達魔劍道時,便見憶老伯與風大叔兩人已在前方等候。我還來不及讚嘆他們倆老人家這如風的速度,就見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。只聽左一句,憶老伯說。白衣冷靜穩重,黑衣率性任真,哎呀,洛兄真是好福氣,風仔你看哪個好。就聽風大叔右一回。白衣、黑衣各有優缺點,但看洛子商自己抉擇。
  
  風仔啊,那是洛兄自己能選擇,就不會被你兩個徒弟綁票,我看還是我們來替他選一個。你看白衣如何。似乎不滿意風大叔的回答,憶老伯興致勃勃再問。只見風大叔微挑眉,我會祝福。這意思是白衣比較好囉。憶老伯擊掌一聲下定論。
  
  就見風大叔再挑眉,換做黑衣,我也是會祝福。憶老伯不由垮下一張臉,風仔,你這有講等於無講,我看我還是來問問別人,咦,續緣你來啦,來來來,換我問你,你看哪一個好。憶老伯眼見詢問風大叔未果,遂將小哥哥一生幸福的選擇權交到我手上,一見我佇在他們不遠處,便大步走來要我出個主意。
  
  這攸關小哥哥一生幸福的事,可是我這不相關人能決定。況且在這節骨眼上,先確保小哥哥平安沒事才是要緊。我這想了想,索性先祭出了太極。前輩,當務之急還是先確認洛兄的處境。
  
  似乎我這不提,他們到是沒想到。就見憶老伯搔了搔後腦,哈,真是人老記性差,只顧著替我那洛兄選老伴,倒忘了他正陷在雙重桃花劫。乾笑一聲,憶老伯遂問向風大叔。欸,風仔,你看我們是要先觀察,還是直搗黃龍。
  
  只見風大叔沈默半晌,便道。先觀察。說時慢、那時快,轉眼人已不見蹤影。憶老伯見狀,索性順勢帶我走。只聽風聲咻咻,約莫一會,兩名老人家和我便已身在太子殿外。我正想著是否該衝進去,就見憶老伯拉著我和著風大叔,悄然無聲的立在窗邊窺看。
  
  望進去,只見床邊簾幕上映著三個朦朧人影,曖昧交疊的讓人好生怪異。正在我納悶之時,就聽見小哥哥大叫。痛痛痛痛痛,喔,要命,白衣你、你輕點行不,哪有人那麼用力的,我腰都快斷了。呃,小哥哥這一慘叫呼痛,當場讓我和風大叔及憶老伯三人直往那最香豔刺激的方向鑽。
  
  可想不到的還在後頭。緊接著,小哥哥又突然驚呼,黑衣你、你還來啊,你是嫌剛弄得我還不夠痛是唄,想再弄得我痛得哇哇叫你才甘心是吧。拜託,饒了我,我可受不了你們兩個一起上。
  
  話已至此,要我和風大叔及憶老伯三人臉上不刷紅,還真是困難啊。怎也想不到小哥哥竟以一敵二,跟黑白無常大戰到這種程度。呃、眼下該怎麼辦才好。就見我看著憶老伯,憶老伯看著風大叔,三人一同你看我看你,面面相覷的一時沒了主意。
  
  正在我們三人徬徨的時候,就聽小哥哥忽然聲音倦極的說,白衣夠了,可以停了。卻聽白無常聲音溫溫潤潤,可語氣卻異常堅持的說,不行,還不夠。聽的小哥哥頓時沒好氣,欸,犯不著這樣吧。連原本一直靜靜沒出聲的黑無常也插話,我也覺得不夠,還需要。
  
  呃、黑白無常這回話,聽著我心臟跳咚的好大聲,不會吧,在這樣下去可是會玩死人的啊,小哥哥那禁的住,我往憶老伯看了看,就見他臉色沉了沉,連帶風大叔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。
  
  正想著是時候衝進去了,卻聽小哥哥笑了起來。我說白衣、黑衣啊,我又不怪你們,你們別這樣,弄得我心裡反難受,雖然搞成現在這樣子,的確是痛了點,但不經此事,我又怎會想通,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倆,現在的我,誰都不想失去。
  
  就聽小哥哥這一說完,便又摟著白衣、抱著黑衣。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任性,很不負責,但就現在我們還是在一塊,我只想把握當下,未來的事還很難說啊,或許日後你們也會喜歡上其他人。
  
  可這話一出口,就聽黑白無常異口同聲,不可能。默契之好,讓小哥哥倒是微微愣了一下,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,這種事啊,還是別鐵齒的好。
  
  畢竟誰都無法預料未來的事會有怎樣的變化啊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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