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缺。四十七
  
  
  
  維持不了的理性,崩盤、斷弦。
  

 

 

  

   

    

  「很好,也許你該一嚐做人替身的滋味!」執意追討的憤恨,讓人變得不再是自己,失了自我的討伐。慕少艾出手極快,抓住臥雲閃神的瞬間,一連制住幾處大穴,迫使臥雲的行動暫時無法獲得自由。
    
  惡狠下拉他的髮,手段是粗暴的,動作是蠻橫的,沒有絲毫的溫柔情分,慕少艾全然洩慾將人壓上柱身,撕扯下身遮蔽,抬高腿側,熟練的加寬侵犯的幅度。
  
  預料中的極端劇痛,在臥雲的腦門炸開蔓延,毫無潤滑的抽轍,一進一出皆是高昂的頻率,他痛的每根神經都在叫囂,難以漠視鮮血淋漓的撕裂。
  
  一切來得極快,暴烈的情慾在痛感中喧囂,臥雲迫使自己放鬆,忍受異物突刺的不適,聽著那聲聲狂了性的直喊,「續緣……續緣……」
  
  他卻不禁揚起想笑的衝動,難忍的他笑得嘲諷,「可惜替身不比真貨,你又能真的擁有嗎?」只是這句話又何嘗只對慕少艾。
  
  更為惡意的磨人,視為一種報復。慕少艾眼神冰冷,神情不掩殘酷。「哎呀呀,還有氣力搬弄口舌,是藥師我怠慢了。」猛然使力加重下墜的力道,剎那的極痛,教臥雲頭眼昏花,臉上盡是一片血色盡失的慘白。
  
  腿間的血流不止,逐漸蔓延至石桌。轉移戰地,物盡其用,手上酒壺盛得盡是穿腸的火辣刺疼。慕少艾冷冷一笑,潑啦一倒,林林總總盡是灑上傷口裂縫,藉由酒精助長的刺激更為劇烈的要人難捱。
  
  臥雲痛到淚眼朦朧,慘澹了一張臉,嘴角卻兀自張揚嘲諷,即使大字橫躺於桌面,被人徹底凌辱,他的眼神依然清冷深邃。
  
  「哈,只有這點能耐嗎?」挑釁的,宛如徹底放縱的誘人殘虐。或許,他也在懲罰自己。給人機會傷害的總是自己。
  
  汗流浹背的情事,如同人造雨。亭內、亭外,同是大雨不停。
  
  
  
  雨停了。
  
  
  
  喘息、呻吟仍在。汗濕的頰面,腫脹的情慾。這是場懲罰,卻非單方面的。一聲噗通落水,是雙向的開始。
  
  他本來就打算狠狠折辱他後,便將他拋下水洗洗腦袋,只是當他落水之後,卻再也沒有浮起時,他難掩心跳停拍的心悸。
  
  身為一個大夫的天職,本就難以見死不救。自然,救人為先。他下了水,卻也因此被擺了一道。
  
  當他變回原來的面貌,笑說著,「禮尚往來是謂公平。」
  
  他知道這次,逃不過的人是自己。
  
  從最初結識,就知道他的腹黑,表面和善可人,全是用來誆人的伎倆。事實上,他比誰都還記仇。明明可以三兩下解決的敵手,他總是拐上數個彎的將人逼上絕路。貓捉老鼠、欲擒故縱的遊戲,彷彿是百玩不厭。
  
  「……!」因此,當下身狠遭貫穿的一剎,他幾乎是慘白的咬緊牙關,痛得倒抽了口氣,過了許久、許久,才慢慢一字一字,從牙縫併出來。「真有你的,讓我疼到幾乎出不了聲。」
  
  「彼此彼此,方才慕大藥師不也吝惜的連點藥也不肯上。」就說他愛記仇,誰讓他痛十倍,他加諸百倍奉還。
  
  「藥啊,用在你身上只是浪費。」睨了一眼,他想起素續緣就沒法對這人好。明知,這無疑是自找苦吃。
  
  「那……」聽了,素還真卻也不以為意,只是揚起了一笑,很詭異的。「就盡情全用在你自個兒身上吧。」
  
  
  
  相互凌遲的一晚。水底翻滾的波濤洶湧,像是場激烈的戰爭,彼此都殺紅了眼,言語成了種刺激雙方的手段,不斷撩撥更為惡狠的念頭。
  
  誰都不肯在這場戰爭敗退下來,心機、智計各展其能的一次又一次製造對方處於下風的弱勢,涼亭、池塘、庭院、浴池,每一處皆留下征戰的痕跡,範圍甚至延伸至後山領域。
  
  棋逢敵手的快感,逐漸讓這場懲罰變了調,雙雙轉換策略的讓暴戾之氣轉而瀰漫了誘惑、挑逗,調情的氛圍,轉眼戰爭變了質,比試再開欲爭勝負長短。
  
  最終輸贏的結果,「續緣曾說…」就在慕少艾的一句呢喃的耳語後,徹底教素還真敗退了。
  
  
  
  『要如何你才肯相信我的原諒……不再以假象欺瞞……』
   

   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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