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次有九次中劍無極總能成功,偏那一次的失敗就是遇上任飄渺。
劍無極也不知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任飄渺多少,每回總是被做好做滿,下床除了痛不欲生外,雙腿間更是稀里嘩啦流得教人不堪入目。
哪怕已做慣了這種事,劍無極還是會有種久違的羞恥感,也許就是這樣,即便屢戰屢敗,老是失敗收場,劍無極仍是奮力地試圖想拉開床頭櫃。
無奈任飄渺的動作硬是比他快,劍無極不過向前爬了一步,任飄渺便摟著他的腰身撞進來,這一撞,饒是身經百戰,閱人無數的劍無極也不得不趴了。
深呼吸再一個深呼吸,劍無極放鬆再放鬆,雖然極不想承認,但任飄渺真是他遇過最驚人的,要不是他身子軟又放得開,韌性也不差,恐怕也招待不了這位老顧客。
火辣辣的穿刺感在體內來來回回,早就麻木的快感,被撞得支離破碎,劍無極哼著呻吟,有些出神的想著今晚的老顧客似乎不怎麼正常。
雖說正常好像也不曾出現在任飄渺身上,但今晚確實比以往還來得更不正常,這種近乎急躁和迫切的表現,看似洩慾,卻又更近似渴望。
渴望這兩字跳進腦海的瞬間,劍無極不禁心跳漏半拍,隨即嘴角又彎起一抹自嘲,做他們這行的,自作多情最是要不得。
何況有錢就能買到的關係,最是薄弱。劍無極被晃得滿頭汗,有些溜進了眼角再掉落,看著好似在哭,卻是誰都心知肚明,那些只是造假的眼淚。
他們這行的人,鮮少有感情能揮霍,付出換來的通常是慘烈的下場,劍無極又不笨,自討苦吃的事,誰愛誰去。
可偏偏任飄渺扳過他的下顎,一個熱烈的吻砸下來,劍無極就懵了,心跳開始不爭氣地加快。
明明說過不接吻,卻在這一刻像個拙劣的藉口和幌子,耐不住對方的戳穿,三兩下便動搖了。
劍無極不知自己怎麼了,或許今晚他也和任飄渺一同不正常,竟在這一瞬間,恍惚有了自己被愛的錯覺。
這實在太荒謬,拒絕再有這種可笑的念頭,劍無極別過頭,想抗拒任飄渺的吻,卻反被牢牢箝制,像不許他逃,吻從額頭開始烙下。
一個個接連的,滑向了眼皮又落到鼻尖,這種吻法是劍無極從未經歷過的。
他打從心底感到顫慄,像心防被人狠狠鑿毀,房門被撞了開,他躲在裡頭,只能看著任飄渺大搖大擺的闖入,卻束手無策。
他像躲在暗處被人一把揪了出來,狠狠搖晃著要他認清是誰在他的體內,是誰在他的心裡。
劍無極覺得這實在太超過,任飄渺不過就是個老顧客。他的職業操守們都在對他說,醒醒吧,一個個巴掌打在他心頭肉上,要他別在癡心妄想。
可他的心卻是摀著被打腫的臉,蹲在原地的不肯走開,他的職業操守們都在罵著他活該找虐。
劍無極也不知該怎麼辦,被操得狠了,劍無極就含著淚放聲大喊任飄渺,彷彿這樣,自己的心就有了逃往的去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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