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烈酒一般的灼熱,混著令人沉醉的酒香,越發濃烈的信息素交纏著越漸甜膩的氣味,本能的屈服,慕容勝雪近乎順從的任莫離騷以極其強橫的姿態,破開自己最柔軟的缺口深深挺進。

  連尖叫抗拒的念頭都像被剝奪,慕容勝雪只能輕聲喘息,將呻吟拉得又長又黏,像隻幼獸低低嗚咽,好似不堪折磨,卻又將氣味散得更加甜膩不休。

  說不清這氣味到底是想逼誰發狂,又或渴望早已根深蒂固,莫離騷發狠著律動,雙手緊扣慕容勝雪的腰臀,一下一下都是入得極深極沉,像要潛到最深處,在那深淵盡頭打個結。

  沉默的交合持續著好長一段時間,他在喘息和哽咽中嚐到了極度的快感與爽快,破開的力道越來越重,重得像是要落到最裡頭,那深處的密門再一次次的重錘下,悄悄破開了縫,細縫裸露了出來,讓那肆無忌憚的侵略有了落腳,它硬生生的擠了進去。

  劇痛彷彿同時也侵襲了腦門,慕容勝雪只覺得那痛太疼,疼得幾乎讓他無法在維持那所謂的不在乎,他被逼起反抗,「住手……」

  身體幾乎在那瞬間老實承認了反彈,惡狠狠的張牙舞爪,拼了命地想將那入侵者驅趕出去,卻是晚了。

  莫離騷毫不費力地制住他的抗拒,單手擒握著他的不安分,按壓在頭上,不急不徐地伏在他的身後輕道,「小勝雪,你知道嗎?」

  語氣一貫慢悠,卻生出了一絲可怖,「男人啊……在這個時候最是忍不住。」

  似乎直到此刻,慕容勝雪才認清了一個讓自己心驚的事實,莫離騷的確是疼愛自己,哪怕自己提出再無理取鬧的條件,也從無二話,可這真的只是疼愛嗎。

  他一直不曾認真看待莫離騷對自己的感情,他將他包裹在疼愛的情分裡,一心認定莫離騷浪蕩不羈、享受自由,以為他什麼也不爭,將他的疼愛視為理所當然,就算自己討要的不可理喻。

  無條件的疼愛,往往隱藏更深的動機,他卻是被一時衝動沖昏了頭,偏偏排除了個萬一,沒有挖掘那埋得太深的動機。

  萬一自己在最後關頭真悔了,唯一的退路卻是盡頭,他竟沒想過要是莫離騷不肯放手……

  「你……」一瞬間,慕容勝雪生出了一絲悔意,直想逃開,偏此刻被逐漸成結的要命疼痛給疼得連氣都喘不上,更枉論手腳被制。

  Beta在發情期時被標記,便意謂著生理構造將徹底轉變為Omega,再也不可逆,從此受發情期的影響,一生都逃脫不出被標記的命運。

  成結的痛楚,如同一隻巨獸,在脆弱的紙糊建造中橫衝直撞的破壞,不斷的開拓挖深那能孕育的地基,霸道又蠻橫地駐紮,不留一絲餘地的佔領。

  他明明下了這決心,卻在這一刻被逐步侵占的過程逼出了淚意及悔恨,似乎直到此時才明白自己的意氣用事,不過是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望。

  他閉上眼別過頭,想將絕望徹底掩埋,卻在這時被莫離騷挖掘出來,輕摸著將這絕望拍去,轉而成了溫柔。

  莫離騷原本就只是想嚇唬他,他雖然能無限度的給予慕容勝雪自由,但在這自由的前提下,他還是不希望他的小勝雪會受傷。

  他尊重慕容勝雪的每一個選擇,哪怕是要自己傷害他,只是這選擇終究還是為難了自己。

  莫離騷抬手輕摸起慕容勝雪的頭,眼神是慕容勝雪以往從未留意的深情,「哎,真是沒辦法,傷害小勝雪這件事,看來只能到此為止。」

  莫離騷的語氣如以往悠慢,聽著也像往常一般討打,但下一刻慕容勝雪便聽到一聲悶哼,隨即便見莫離騷臉色蒼白,額頭滿是冷汗,而原先盤踞在他體內的痛楚卻逐漸消退。

  標記的結正在緩慢縮小,似是痛楚有了新的轉移目標,慕容勝雪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莫離騷竟會在最後關頭選擇放手。

  他從未聽過開始成結後的Alpha能放棄標記的強烈渴望,甚至冒著信息素失衡的風險,強行將結逼退。
  
  劇烈的痛楚彷彿找到安身所在,竭盡所能的躲進新生的藏身之所,在慕容勝雪眼中向來屹立不搖的大師兄,第一次在他眼前顯得搖搖欲墜。

  「莫離騷......」這一瞬間,似乎也是第一次,慕容勝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為眼前的人激烈跳動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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