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寧是看著勝雪長大的,他教會他很多事,也帶著他體驗過很多事。
他仍記得勝雪的第一次,他把持不住的便在車裡要了他,他有些懊惱,這算不上是好的體驗,勝雪應該值得更慎重。
他想送上一切的好,可勝雪卻在那時對著他笑,在他耳邊低語著說他只要十三叔,不管在哪,只要十三叔在。
他那時沒說什麼,只是吻了勝雪,默默地在心底應好。他想自己會守著這個承諾一輩子。
後來勝雪病了,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,以前從未發現的,也隨著藥物作用開始出現劇烈變化,他一步步看著勝雪變得再也不是原來的自己。
他知道自己仍是守著這個承諾,只要勝雪還要他,他的十三叔便會在。
勝雪出院的那晚,他曾以為他們會和以前一樣,卻從未想過勝雪無法接受他。
一次他還能說服自己,二次,他還能告訴自己不要急,三次、四次……之後的數月,甚至過了一兩年,勝雪還是無法接受他。
他曾質疑過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夠好,努力地做著改進,也曾帶著勝雪求助於心理治療,卻都沒有獲得任何改善。
一次又一次,像個無盡循環,每一次的最後,總是重複著相同的模式,他沒有進入,勝雪則是會用嘴來幫他。
他們被迫留在了個以愛為名的深淵,誰都不想逃出,卻又痛苦的不能自拔。
他開始陷入重度的自我懷疑,勝雪還想要他的十三叔嗎。
爆發的那一天,天氣很冷,氣象播報攝氏來到五六度。
這兩年勝雪顯得越發陰柔,藥物影響下,他的第二性徵越來越明顯,而從前怕熱的體質,也轉變的極為怕冷。
他預先開了暖氣,將空調調為勝雪覺得最舒適的溫度,便坐在沙發上,閉著眼,想著今年過節要帶勝雪去那個溫暖的國家度過……
他正想著時,勝雪便靠了過來,剛洗完澡的肌膚,還帶著些許的溫熱,近乎軟綿的觸碰,他睜開眼,下意識拉開一點距離,不想擦槍走火。
這兩年他已經越來越少碰勝雪,他不想讓他感到難受,不想讓彼此陷入膠著的模式,但勝雪卻從不理會,越發變得更加撩人。
勝雪又靠了過來,可這次他卻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,他並沒有刻意的扭動,只是安分的坐在他的腿上,雙手圈在他的肩上,指腹貼在他的頸背,有意無意的輕撓。
他喊著十三叔,就在他的耳邊,那嗓音已變得婉轉動人,卻依然能撩撥他的心尖。
他忍著那股念頭,將勝雪的雙手拉下來,要他別鬧,卻沒留意他眼角閃過了一抹紅。
勝雪沒有聽話,反倒突然將手向下探入,抓著他早已發硬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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