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騷-4
他被競日孤鳴壓在身下,底褲被褪下的完全不知不覺,直到冷風貫入,千雪孤鳴才大大意識到不對勁,被嚇得整個人回神過來,立即反應的大叫起來,「喂,起來!別壓在我身上!」
壓在他身上的競日孤鳴,聽了,仍是動也不動,語調不疾不徐,語氣也幽幽慢慢,卻是讓人聽了忍不住抖一下,「小千雪,小王沒名沒姓嗎?你就不能喊一聲來聽嗎?」
「你、」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,差一點,就讓千雪孤鳴失手將人推下去,但念在他是傷患,自己又見鬼的打不下去,千雪孤鳴只好認份,咬牙切齒的配合喊一聲,「王叔!你可以起來嗎?」
如願以償再次聽到那聲稱呼,競日孤鳴勾起一笑,似是滿足,他眨了眨眼,卻依舊沒起身的打算,仍懶洋洋的賴在千雪孤鳴身上,「但小王覺得在千雪身上很舒服,也想讓千雪覺得舒服…」
絲毫沒察覺競日孤鳴話中有話,千雪孤鳴只覺得他壓在自己身上,讓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,恨不得想甩開,但他話才喊到一半,「你壓在我身上,我會舒服…」才有鬼啦!後面的抗議還來不及喊出,便被競日孤鳴突來的舉動惹得狠狠顫動一下,「哇嗚…」
他、他…竟然含住自己的,這一瞬間,意識到的畫面,讓千雪孤鳴幾乎紅了整張臉,他根本不敢往下看,但被溫熱的口腔包覆吸吮的快感,卻讓他很難不想像,競日孤鳴那紅潤的唇、那白嫩的膚,如花美艷的面容,眨著勾魂的挑逗,正在替自己…
千雪孤鳴覺得自己一點也忍不住啊,「啊啊啊…」快感直接暴衝上來,衝得千雪孤鳴幾乎大腦一片空白,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,明明應該推開,卻反而狠狠按向讓自己暴衝的源頭,加深的高速吸吮,刻意刺激最敏感的地帶,讓他完完全全抵擋不住,徹底繳械投降。
噴灑出來的餘勁在釋放後,是完全空白的虛脫,千雪孤鳴喃喃低語著,「別…鬧了…」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麼快,而且還是被一個剛認識的,他的自尊啊—
還不及悼念完他的自尊,競日孤鳴膩在他耳邊的一問,「舒服嗎?」惹得他心頭一顫,鬼使神差竟然沒否認的點了頭,睜大眼睛看著競日孤鳴晶亮的紅豔,像狐狸一般的竊笑,讓他猛然回神,不禁刷了紅臉。
他是在點什麼頭啊,就算舒服也不能承認啊,這樣他的面子往哪裡擺,千雪孤鳴還在懊惱時,隨即又被競日孤鳴拋出的一個誘餌,轉移了注意,釣起了更不軌的念頭,「…想更舒服嗎?」
…還有更舒服的?千雪孤鳴吞了吞口水,張大的眼睛望著競日孤鳴慢慢抬起頭,嘴角沾著一點白沫,舌尖輕巧探出,誘惑般的舔舐,令人心癢難耐的勾引在眼前頻頻召喚,千雪孤鳴毫不設防,直接上鉤的大力點了頭。
「但在這之前,小王需上藥,做一點防護。」競日孤鳴笑得很曖昧,說出的話更是直接讓千雪孤鳴做了不該做的想像,霎時,臉上又是一陣刷紅,當真傻了起來,「什、什麼防護?」
「小王擔心千雪萬一激動起來會傷了…」他欲言又止,沒說清楚的話,十足拉長的吊人胃口,卻是讓千雪孤鳴忽然激動起來。
「我、絕對不會—」像是踩爆心中埋藏的未知地雷,突然讓他炸開了音量,千雪孤鳴大聲否認,片刻後,似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,他摀了一下嘴,慢慢才又吐出三字,「…傷害你。」
那一刻,聽到他的否認,競日孤鳴有一瞬間的恍惚,心頭被那三字挑起了過往曾經,他怔怔看著千雪孤鳴,無法控制的憶起了當時,手心微微發冷,痛恨自己的眼色方自眸底掠過,隨即又被更強的一波思緒給淹沒。
「千雪…」情難自抑的一聲呼喊,宣告著長久積壓的情意,再也藏不住的傾洩而出,滿滿佔據了他的思緒。在這一刻,只剩下了這樣的念頭,想愛他,好想愛他,傷害他的人一直都是自己,但這次他不會了,他也絕對不會了。
競日孤鳴勾起了笑,眼底流露盡是藏不住的深情,仍是幽幽慢慢的聲調,卻是透著絕無僅有的認真,「…口說無憑。」他拋出了保證,等著千雪孤鳴認可。他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失望,他的反應總是可愛的讓他忍不住更想愛。
渾然不覺這簡單四字,背後的深意,討得卻是承諾一生的保證,千雪孤鳴咬了咬牙,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,還是氣他不信,衝口就喊了起來,「綁住我總可以吧。」
這一句,他可以當作是他心甘情願被自己套牢嗎。競日孤鳴笑了,笑得再難壓抑,嘴角弧度越揚越大。千雪啊千雪,輕輕呼喊響在心底,是最甜蜜的回聲。
等到千雪孤鳴冷靜下來,想反悔卻也慢了半拍,競日孤鳴已動作俐落將他綁了起來。在扯了扯這超強韌性,怎樣扯也不斷的繃帶後,千雪孤鳴這才遲鈍的察覺到事情發展似乎跟他想得不太一樣。
好像不太對…為什麼他要被綁起來。心頭的不安正在蠢蠢欲動時,就聽到競日孤鳴疑似忘記什麼的驚喊,「啊,還沒上藥。」
這一喊,喊得千雪孤鳴微微不安的情緒隨即被沖淡,思緒瞬間又被導引到某個他期望的方向,愣了一下,才又紅了臉,沒好氣的嚷聲,「你在玩我啊?我手都綁起來了,你才說。」
「但這個步驟少不了啊,千雪你忍心看我為了讓你舒服而飽受疼痛嗎?」讓人想入非非的言詞又開始釣得千雪孤鳴滿腦綺麗幻想,雖然他實在很想體驗,但『這個舒服』也太麻煩了吧,皺起了眉頭,千雪孤鳴不耐煩叫著,「啊~不然你說要怎樣,我配合就是。」
只是話才說完,千雪孤鳴又覺得不對時,競日孤鳴彷彿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,欺身上來,咬著他的耳根,輕輕吐氣,「…你只需放鬆就好。」
心頭猛然一跳,千雪孤鳴還不及喘氣,隨即便是一聲拔高的聲調衝出,「王叔—」是在做什麼,竟然對他的身後…,抹入涼膏的位置,簡直讓千雪孤鳴震驚的立即想掙扎起來,還沒意識到自己被騙時,自己那聲拔高的堪稱煽情的呼喊,便刺激著競日孤鳴更加快手上動作。
被拿來當作傷藥的涼膏,本就有舒緩擴張的功能,在抹入內壁,交互摩擦作用下,更是逐漸化作液狀,讓原先窒礙難行的侵入,頓時變得熱脹通行。
未曾體驗過的刺激,卻隱約有著久違又莫名熟悉的感覺,讓千雪孤鳴覺得難受卻又矛盾的適應,他想自己應該會更有激烈的反抗,但實際上他卻只是象徵掙扎的掙動幾下。他緊緊扭扯的綁縛自己的繃帶,彷彿被燃起的渴望,剝奪了胸腔的氧氣,他劇烈的喘息起來,難以遏止的呻吟也低聲逸出。
當神情漸漸變得不再難受時,一個又一個的吻也開始落在唇上。纏纏綿綿,不同於身下近似讓人難耐的侵略,唇上的吻是繾綣的珍惜萬分。
千雪孤鳴微紅了眼,心口忽然酸澀,像是藏在哪裡,自己也找不到的委屈,被傷透的疼痛,在那一個又一個,滿是撫慰又歉疚的親吻下,逐漸消散。
- Aug 05 Tue 2014 21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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