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戀。續57
那時，忘塵緣以為自己就該這麼死了。
他的心跳再度恢復了跳動，怦怦、怦怦，一聲又一聲逐漸微弱轉有力，他慢慢恢復了意識，卻察覺了有什麼不對勁，他能感覺有一股力量，強悍又迫切的壓逼在自己身上，空氣中泛著讓人難耐的氣壓。
忘塵緣不禁皺起了眉頭，露出了微微痛苦的神情，驀地，卻聽見一聲笑了，很輕、很輕，卻是低沈的讓人忘塵緣為之顫悚，他幾乎無須猜測，便知此時此刻壓逼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來自何人。
「…魔佛。」眉頭皺得更深了。雖知這一天總會面臨，可卻萬萬想不到竟來得如此快，在這個時間點、在這張大床上，忘塵緣幾乎不由要怨起自己的好運為何總是這種令人生怨的倒楣事。
「靈體脫離了…」迷達探出的指尖輕柔地流連在忘塵緣的臉緣，他的神情平靜地瞧不出一絲端倪，明明說著一件千不該萬不該發生的事情，語氣卻是這般輕描淡寫，他望著忘塵緣似乎滲出了冷汗，不由又勾起了一笑。
「無妨，也虧靈體離體的波動，才能誘得我前來…」若非這契機，欲界要尋得忘塵緣也許還得再過一段時間，而他已等不及，漫長的歲月催化了迫不及待的慾望，他已分秒難耐。
當見著忘塵緣一息不存，他只是笑了，輕不可聞的冷笑也僅一瞬，他在此人的身上花了太長時間，下了太多工夫，怎可能就這麼放他走，就連死也不能。於是，他做了一件事。
他原先尚無打算施行到這個階段，無奈忘塵緣竟陷入死地，迷達眼神一凜，慾望再無所保留的露骨吐露，「也才能趕在這一刻，讓你更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邊。」
「你…」得知迷達對自己行了何事，忘塵緣鬆開了眉頭，卻咬牙了起來，緊緊握起拳頭，卻明白已是無法挽回。那代表著之後的日子，將是痛不欲生的開始。
「察覺了嗎？你這身氣息依靠著我的傳功…」那一身的氣息流轉，皆是來自於他。而忘塵緣的生命能源既然來自於迷達，也代表著這樣的結果無疑昭告著一項殘酷的事實，「這代表什麼，你心知肚明。」
他必須仰賴迷達而活，換句話說，他是連死也由不得自己了，不論他多想死，他都再也死不了，忘塵緣痛苦的再也無法正視，他轉過了頭，幾乎是無聲地詢問，「可以支撐多少時間…」
望著他慘白的臉色，看著他幾乎毫無血色的雙唇，吐露著猶有一絲不甘的掙扎，迷達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好心情，答得極快。「不出三日。」
這意味著什麼，每隔三日他便要接受迷達傳功。而那樣的過程，即是一種交媾，這代表往後的每日每夜，他都抗拒不了，即便死了，也是殘忍的施虐喚醒。忘塵緣死死地握緊了拳，這一刻的無聲言語，卻是最為悲痛的心聲。
「現在正是傳功的時機。」笑得恍如殘了，迷達指尖探下，衣帛的碎裂聲，在冷空中清晰地刺耳，忘塵緣不由地冷了，裸白的身段微微顫開，在這羅帳下揚起了讓人難耐的旖旎風情。
恍若是刻不容緩，迷達狠狠欺壓，近似著迷的呢喃，「忘塵緣…」纏繞在耳根，黏膩在頸項，恍如咒縛，被緊緊困鎖，他逃不開，怎也逃不開。
唇紅被殘忍嚙咬，他的雙唇腫脹，音節卡在喉間，吐不出的呻吟抗議，釀成意欲誘人更加犯罪的哽咽，「唔、嗚…」
「你逃不了，再也逃不了…」喃喃不斷的咒念烙在他每吋蒼白的肌膚，他一一細啃舔吮的遺留著愛欲滿佈的痕跡，青青紫紫、縱橫交錯，那是他的心魔，他無法克制的宣示。「永遠也不要有脫離欲界的念頭。」
「我不允，明白了嗎？」輕描淡寫的宛若毫不在意的語調，卻無疑是最後的通牒。
他什麼也說不出口，露骨的慾望已狠狠刺在他的體內。
他被死死釘牢，再也動彈不得…
千葉忍著傷，追了過去，
卻是怎也追不回已然發狂逃逸的素續緣。
他死命的狂奔，腳下未曾有絲毫停歇，意識陷入前所未有的狂亂，宛如被什麼入侵，不停的玄音直響，異常擾人的讓他怎也停不下來。
「啊—」他嘶吼著，放聲直叫的企圖蓋過腦中不斷盤旋的音律，然而，此舉卻反招致更變本加厲的效果。
聲波越漸強烈，素續緣難受的雙手緊緊摀住了頭，彷彿就快熬不過這樣摧殘的下一刻，他突然狠狠撞進一個人的懷裡，莫名地煉丹藥香，參雜著一絲淡得幾不可聞的蓮香，猛地竄上鼻間，恍若是溺斃之前急欲攀搭的浮木，下意識地，他緊緊抱住了身前人。
這是個意外，鷇音子循著不明的叫聲前來，卻怎也想不到竟會遇上了他心懸之人，他不曾想過有相見的一日，可卻偏在這個時間，在這荒郊野嶺，讓他碰上了、撞上了。
那撞進懷底的溫軟，那緊抱自己的雙手，縱使他從未體嚐過，卻有莫名地熟悉盤旋在心裡，教他一體會了，便難不奢求、難不渴望。
他伸出了手，幾乎是無意識地就要回擁的瞬間，素續緣卻又再次發狂起來，他狠狠推開那樣過於親暱的距離，睜紅了雙眼注視眼前那似是而非，像極了卻又矛盾的怎也不像素還真的鷇音子。
「…你是誰？」恍若是百玩不厭的遊戲，只是這回素續緣卻已無心力再玩。他冷眼看著眼前一身道家裝扮的鷇音子，撲鼻的藥香依舊，然而，蓮香卻近似消無。他分明有著他所熟悉的氣息，他卻意外地感到不對勁。
「丹華抱一鷇音子。」鷇音子不動聲色地背過手暗暗凝氣，對著眼前一臉存疑的素續緣，拋出了餌，「亦是素還真的化體。」
「爹親…」素續緣睜紅的雙眼逐漸退了血絲，他的神情流露著一絲迷惘，近似怔了直望著鷇音子逐步靠近。他的坦白來得太快，快得讓素續緣無從置疑，可卻有莫名的古怪在心頭盤旋。
鷇音子向來就比他人更能早一步洞悉時勢，他明白這樣的說詞還不足以取信素續緣，他的神情依舊平靜，卻有不明的心思在此時吐出另一人的名字，「或者無夢生的容貌更能取信於你。」
聽聞的剎那，素續緣不禁瞠目，一瞬間只覺得不對勁，想要退後，卻已避之不及，鷇音子已閃電出手，徹底制住了素續緣的行動。
從容迎向他的怒目，鷇音子微微笑了，「我們回家吧，續緣…」
那一刻、那一瞬間，
恍如有個影重疊了。
素續緣仍睜著眼，
卻慢慢淚流了。
那時，忘塵緣以為自己就該這麼死了。
他的心跳再度恢復了跳動，怦怦、怦怦，一聲又一聲逐漸微弱轉有力，他慢慢恢復了意識，卻察覺了有什麼不對勁，他能感覺有一股力量，強悍又迫切的壓逼在自己身上，空氣中泛著讓人難耐的氣壓。
忘塵緣不禁皺起了眉頭，露出了微微痛苦的神情，驀地，卻聽見一聲笑了，很輕、很輕，卻是低沈的讓人忘塵緣為之顫悚，他幾乎無須猜測，便知此時此刻壓逼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來自何人。
「…魔佛。」眉頭皺得更深了。雖知這一天總會面臨，可卻萬萬想不到竟來得如此快，在這個時間點、在這張大床上，忘塵緣幾乎不由要怨起自己的好運為何總是這種令人生怨的倒楣事。
「靈體脫離了…」迷達探出的指尖輕柔地流連在忘塵緣的臉緣，他的神情平靜地瞧不出一絲端倪，明明說著一件千不該萬不該發生的事情，語氣卻是這般輕描淡寫，他望著忘塵緣似乎滲出了冷汗，不由又勾起了一笑。
「無妨，也虧靈體離體的波動，才能誘得我前來…」若非這契機，欲界要尋得忘塵緣也許還得再過一段時間，而他已等不及，漫長的歲月催化了迫不及待的慾望，他已分秒難耐。
當見著忘塵緣一息不存，他只是笑了，輕不可聞的冷笑也僅一瞬，他在此人的身上花了太長時間，下了太多工夫，怎可能就這麼放他走，就連死也不能。於是，他做了一件事。
他原先尚無打算施行到這個階段，無奈忘塵緣竟陷入死地，迷達眼神一凜，慾望再無所保留的露骨吐露，「也才能趕在這一刻，讓你更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邊。」
「你…」得知迷達對自己行了何事，忘塵緣鬆開了眉頭，卻咬牙了起來，緊緊握起拳頭，卻明白已是無法挽回。那代表著之後的日子，將是痛不欲生的開始。
「察覺了嗎？你這身氣息依靠著我的傳功…」那一身的氣息流轉，皆是來自於他。而忘塵緣的生命能源既然來自於迷達，也代表著這樣的結果無疑昭告著一項殘酷的事實，「這代表什麼，你心知肚明。」
他必須仰賴迷達而活，換句話說，他是連死也由不得自己了，不論他多想死，他都再也死不了，忘塵緣痛苦的再也無法正視，他轉過了頭，幾乎是無聲地詢問，「可以支撐多少時間…」
望著他慘白的臉色，看著他幾乎毫無血色的雙唇，吐露著猶有一絲不甘的掙扎，迷達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好心情，答得極快。「不出三日。」
這意味著什麼，每隔三日他便要接受迷達傳功。而那樣的過程，即是一種交媾，這代表往後的每日每夜，他都抗拒不了，即便死了，也是殘忍的施虐喚醒。忘塵緣死死地握緊了拳，這一刻的無聲言語，卻是最為悲痛的心聲。
「現在正是傳功的時機。」笑得恍如殘了，迷達指尖探下，衣帛的碎裂聲，在冷空中清晰地刺耳，忘塵緣不由地冷了，裸白的身段微微顫開，在這羅帳下揚起了讓人難耐的旖旎風情。
恍若是刻不容緩，迷達狠狠欺壓，近似著迷的呢喃，「忘塵緣…」纏繞在耳根，黏膩在頸項，恍如咒縛，被緊緊困鎖，他逃不開，怎也逃不開。
唇紅被殘忍嚙咬，他的雙唇腫脹，音節卡在喉間，吐不出的呻吟抗議，釀成意欲誘人更加犯罪的哽咽，「唔、嗚…」
「你逃不了，再也逃不了…」喃喃不斷的咒念烙在他每吋蒼白的肌膚，他一一細啃舔吮的遺留著愛欲滿佈的痕跡，青青紫紫、縱橫交錯，那是他的心魔，他無法克制的宣示。「永遠也不要有脫離欲界的念頭。」
「我不允，明白了嗎？」輕描淡寫的宛若毫不在意的語調，卻無疑是最後的通牒。
他什麼也說不出口，露骨的慾望已狠狠刺在他的體內。
他被死死釘牢，再也動彈不得…
千葉忍著傷，追了過去，
卻是怎也追不回已然發狂逃逸的素續緣。
他死命的狂奔，腳下未曾有絲毫停歇，意識陷入前所未有的狂亂，宛如被什麼入侵，不停的玄音直響，異常擾人的讓他怎也停不下來。
「啊—」他嘶吼著，放聲直叫的企圖蓋過腦中不斷盤旋的音律，然而，此舉卻反招致更變本加厲的效果。
聲波越漸強烈，素續緣難受的雙手緊緊摀住了頭，彷彿就快熬不過這樣摧殘的下一刻，他突然狠狠撞進一個人的懷裡，莫名地煉丹藥香，參雜著一絲淡得幾不可聞的蓮香，猛地竄上鼻間，恍若是溺斃之前急欲攀搭的浮木，下意識地，他緊緊抱住了身前人。
這是個意外，鷇音子循著不明的叫聲前來，卻怎也想不到竟會遇上了他心懸之人，他不曾想過有相見的一日，可卻偏在這個時間，在這荒郊野嶺，讓他碰上了、撞上了。
那撞進懷底的溫軟，那緊抱自己的雙手，縱使他從未體嚐過，卻有莫名地熟悉盤旋在心裡，教他一體會了，便難不奢求、難不渴望。
他伸出了手，幾乎是無意識地就要回擁的瞬間，素續緣卻又再次發狂起來，他狠狠推開那樣過於親暱的距離，睜紅了雙眼注視眼前那似是而非，像極了卻又矛盾的怎也不像素還真的鷇音子。
「…你是誰？」恍若是百玩不厭的遊戲，只是這回素續緣卻已無心力再玩。他冷眼看著眼前一身道家裝扮的鷇音子，撲鼻的藥香依舊，然而，蓮香卻近似消無。他分明有著他所熟悉的氣息，他卻意外地感到不對勁。
「丹華抱一鷇音子。」鷇音子不動聲色地背過手暗暗凝氣，對著眼前一臉存疑的素續緣，拋出了餌，「亦是素還真的化體。」
「爹親…」素續緣睜紅的雙眼逐漸退了血絲，他的神情流露著一絲迷惘，近似怔了直望著鷇音子逐步靠近。他的坦白來得太快，快得讓素續緣無從置疑，可卻有莫名的古怪在心頭盤旋。
鷇音子向來就比他人更能早一步洞悉時勢，他明白這樣的說詞還不足以取信素續緣，他的神情依舊平靜，卻有不明的心思在此時吐出另一人的名字，「或者無夢生的容貌更能取信於你。」
聽聞的剎那，素續緣不禁瞠目，一瞬間只覺得不對勁，想要退後，卻已避之不及，鷇音子已閃電出手，徹底制住了素續緣的行動。
從容迎向他的怒目，鷇音子微微笑了，「我們回家吧，續緣…」
那一刻、那一瞬間，
恍如有個影重疊了。
素續緣仍睜著眼，
卻慢慢淚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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