競日幾乎是好聲好氣的哄了半晌,遙星這才回了神,給了回應,他點了頭,難得的話不多,說要替他拿來乾淨衣物。

  直到這時,競日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不堪,還不及有所動作,遙星便彎下身,拉過一旁的被單,往他身上一披,模樣就像個謙謙君子的讓人毫不設防。

  競日低聲道謝,絲毫沒察覺遙星的異樣,在他看不見的視角中,眼神深沉的嚇人。

  遙星動作極快,不待片刻,便送來一整套乾淨衣物,從頭到腳皆是白的醒目,彷彿宣示所有權,可競日沒多想,只當遙星喜白,借穿得衣物自然也是。

  他正要換下,卻見遙星毫不迴避,抬頭看向窗外,才知天色已晚。

  競日知道入夜後,遙星身患的夜眠症,會讓他目不視物,索性便沒有避諱,開始脫下身上濕淋的衣裳。

  他背對著遙星,一邊脫著換穿,一邊和遙星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,渾然不覺遙星的夜眠症早已痊癒,正目光如炬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
  遙星只覺得自己喉中乾渴,腹如火燒,他已有多年未曾有過如此迫切的渴望,他曾以為自己的病症,讓自己在情事上特別寡淡且涼薄,可卻不曾想這不是對事而是對人。

  他只是欠缺那個人。而就在今夜,遙星卻明白自己已遇上了那個人。

 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已換穿完整身白裳的競日,今夜的月色明亮,月光透過窗櫺灑落在競日身上,無瑕的令他美得讓人驚心動魄。

  遙星心口跳動的劇烈,他知道今夜的自己是做不成君子了。他朝著競日走去,刻意佯裝著因眼盲而步伐不穩的往他身上倒落。

  競日一如他預期的幾乎是下意識的扶住他,任他靠在了自己身上,全然毫無防備的任由遙星摟著他,步步往床榻走近。

  競日知道遙星這性子,興許是病了,不安感作祟,入夜後便極其黏人,競日也曾被摟著同床共枕過幾次,自然這次便也當自己就是塊抱枕,任由遙星拽著他上床。

  只是這回,競日卻隱隱覺得不太對勁,上床便罷,但摟著他的力道卻大的驚人,競日覺得難受,喊著遙星輕點,試圖想掙脫一點拉開距離,卻反被不滿的摟得更緊。

  競日開始覺得不妙,他的直覺瘋狂響著這是要出事的節奏,果不期然,下一刻就像要應驗他這烏鴉般的直覺,他感受到身後有個硬物頂著他,耳邊還傳來遙星的輕喘。

  這不可能,競日還在說服自己這一定是錯覺,可下一秒,遙星便已將他壓在身下。

  競日搖著頭,要遙星別鬧了,掙脫的想要離開,遙星卻制住他,緩緩解開一條腰帶,慢條斯理的圈起他的手腕,將他綁在了床頭。

  模樣看著就不像是個患夜眠症的病人,又來個誆他的,競日幾乎要氣笑了,他問著何時痊癒。

  遙星微微一笑,答說不久,也不過前日。

  競日真覺得自己今日不只倒了血楣,還衰了十年大運,怎到哪都遇上處心積慮想拐他滾床的。

  溫皇那變態就不提,競日就不明白他認識的遙星,一向就是個謙謙君子,溫潤公子,怎一轉眼瞧了他的真面目,便能獸性大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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