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女鬼長得簡直和他家王叔一模一樣,嚇得千雪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,也太像了,簡直……就跟本人一樣。

  這念頭還不及在千雪腦子紮根,下一秒那女鬼便低下頭,抬袖摀臉,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,柔聲細語地哭訴著要公子幫幫她。

  不知為何,聽得千雪突然一陣雞皮疙瘩掉滿地,怎麼聽都覺得實在像極以前的王叔在套路他。

  千雪忍著那股驚悚感,想著女鬼不愧是女鬼,這讓人汗毛直豎的功力,當真嚇人。

  他搓搓自己的雙臂想暖暖,本想當個甩手掌櫃讓蒼狼處理,但想起方撞見女鬼的那張臉,頓時又一陣見鬼的不忍,當真沒輒啊。

  哪怕只是張相似的臉,千雪就是沒辦法拒絕,他甩了甩頭,心軟地想著對方搞不好真有什麼冤屈,便打算送佛送西天,來一次好人做到底,便問了對方有什麼心願未了。

  就見那女鬼聽聞的一瞬,明顯卡了殼,像本來套好的詞,被翻了盤,硬是愣了好一會,才又重新組織了言語。

  她說,自己被人困住了無法投胎,那人不知是誰,某天發現遊蕩的她,將她當成了誰,強行將她的魂魄留下,導致數日都無法回地府報到,要是這一兩日再回不去,她便要魂飛魄散,永世不能超生了啊。

  說罷,還咿咿呀呀嗚咽抽泣起來,簡直就像在唱齣戲,聽得千雪那是目瞪口呆,一臉的瞠目結舌,他完全沒料到蒼狼的抓鬼竟是這麼一回事。

  以蒼狼的執念,逮到一個像王叔的女鬼,聊表相思不讓人走,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,但這聽來就很像是強搶民女、呃鬼這種事,還是讓千雪感到匪夷所思,總覺得蒼狼這小子不太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。

  口說無憑,千雪自然是信自家的蒼狼多些,但下一刻,女鬼就打臉了千雪,伸出她那細白的左手腕,讓千雪瞧個分明。

  千雪一見是同玉琢,頓時倒抽了口氣,他當然知道同玉琢代表什麼,功用什麼,可他完全沒想到蒼狼竟然想娶這女鬼,人鬼殊途啊,這可是注定沒未來的。

  更何況同玉琢一旦戴上,除非雙方同意解除,不然任一方都無法自行卸下,只能靠外力強行破壞,可偏能破壞這玩意的只有王骨。

  千雪不禁皺眉,盯著女鬼手腕的同心琢,便知道蒼狼這邊八成是講不聽了,這小子從小就死心眼,認定了就難說動,要他解除怕是難了。

  再加上有這時間壓力,最快的方式還是只能偷狼王爪了。

  只是想著、想著,千雪突然很疑惑蒼狼是怎麼替女鬼戴上同玉琢,難不成用燒的……?且這大白天的,這女鬼怎能行動自如?

  女鬼彷彿生了一雙透視眼,一瞬間就察覺到千雪的疑惑,頓時見招拆招,又摀著臉,像十分難以啟齒般,造謠地說,那人每日用精血灌溉……

  聽到這,千雪老臉瞬間一紅,趕忙搖起手說,夠了、夠了,不用說了。

  這細節太不可描述,天知道這灌溉是怎樣的灌溉,千雪簡直不敢聽,就怕這以後一想到他都無法直視蒼狼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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