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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愛【序】
舉步,徘徊,難言…
回首,旋身,難離…
愛與不愛都將成了一種想望。
將愛【一】
灰濛濛的天際,不時轟隆電閃,片刻,即沉沉落了雨,淅瀝淅瀝豆大般的水滴,淋濕了正在趕路的儒生,卻也沒阻了他的步伐。
想起今個兒有著他每年非見不可的人啊,縱然雨如傾盆,也停不了他想望的心情。
雨,依舊嘩啦,不留情的,點點打在儒生身上。只是越漸接近目標,儒生向來淡漠的神眼,就越見笑意的浮現,好似長年的孤寂冷漠,都只為這一刻而冰融消逝。
可儒生卻沒預料,幾乎是無預警,在每年這一月這一日這一刻,竟也有著與他懷有相同心情的人前來。
以致於當他見著了,墓地前佇立的人影,儒生幾近是失神的怔然凝視。可緊接而來的下一分、下一秒,儒生竟產生一種時空倒置的錯覺。
當來人旋身的剎那,儒生已是無法壓抑的深深倒抽了口氣。
眉眼相對的一刻,來人只是冷眼望著,那幾乎與儒生如同一轍的氣質,淡漠的幾近教儒生掩不住心頭的猜疑,甚至腦海掠過了一種瘋狂的想法。
這般獨一無二的,複製品。宛若是上帝造人的結晶…
儒生向來舉世無雙的腦智飛快的動了起來,不消片刻,儒生就有了驚人的結論。
只是,這個結論會是真嗎?
這是,儒生第一次近鄉情怯了起。
良久、良久,直至大雨停歇的一刻,來人才打破了僵局。一字一句,緩緩卻是不留情,「她…恨你。」
剎時,儒生的喉間滑過一道難嚥的苦澀,一股長年積壓埋藏的悲痛瞬間因應而生,這一刻硬是被扒開的傷痕,血淋淋又赤裸裸的幾乎讓儒生站不住身。
彷彿啞了口,儒生不做任何辯解,可一向對於誤解而不喜表態,慣於默認的儒生,卻是首次破天荒因少年的一語而身子顫動的無法隱忍。
儒生不禁步履顛頗,少年一語帶來得殺傷與衝擊,遠勝於儒生每一個敵人所給予的。只要是牽扯到少年所說得她,儒生總會失常的無法自我。
落魄的,宛若失魂,對應少年的話語,儒生只是失笑的輕道,「她是該恨我.。」
儒生一直都知道,從最初的相遇就是場遊戲,只是他卻在場遊戲中輸了心,不甘罷手,進而奪權,執意成為莊家,也執意要她在這場遊戲中俯首稱臣。
一意孤行,釀成的悲劇,終究是無奈的天人永隔。
是陷得太深,才會在這場情愛中輸得一塌糊塗,早該學會放手,卻仍是執迷不悟,到頭來,傷得最深的卻也是他最不願傷害的她。
只因他背叛了遊戲規則,終至害慘了她,也永遠失去了她。因而儒生的愛,終將封死在一方墓塚,永永遠遠不見天日。
儒生的悔、儒生的痴,看在少年眼底,依舊漠然,「她是恨你,卻仍是生下源自於你的我。」
無語,是因儒生驚愕。
望著,那張絕無僅有的容顏,首次奇蹟的再現,漩眉、朱心似他,可如夜幕、星子的髮眼卻是與她一般無二,再望,與他一同淡漠的氣質,卻夾含著她妍麗懾人的神采,構成難以言喻卻又獨一無二的混合體。
「續緣…」忽而,少年幽幽輕道。
頭一回,儒生有了不解,「這是…?」
再次,少年冷眼相望,卻多了儒生不曾知悉的暖意,「我的名。」
最終,應驗了儒生最初的結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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