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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愛之名【三】
 
《純真的罪惡》
 
有時太過純真,反倒成了一種罪惡。
 
近日,美青年越來越得寸進尺,夜夜都要討糖到白髮儒生快斷氣為止,這才心滿意足的鬆口安睡。
 
只是每當美青年心滿意足沈入夢鄉時,總會又下意識的縮賴在白髮儒生的胸前,就像是怕白髮儒生會半夜不睡扔下他一人離開似的,緊緊揪著不放。
 
白髮儒生對這樣的情形,越來越感到害怕,一種逐漸將失控的禁制,正慢慢地蠶食著他。
 
近來,美青年的討糖行為頻繁,已弄得白髮儒生也將近失常起來。
 
每當美青年鬆口時,白髮儒生的腦袋也好像在下一秒失了運作,轉而將美青年壓在下,就這麼乾淨俐落、毫不猶豫的扒開美青年的領口,狠狠的吻了起來。
 
總是在吻到美青年酥麻難耐,忍不住而咯咯笑了起來,這才像當頭棒喝似的,嚇得立刻停止對美青年所做的一切。
 
而那時,美青年總會瞅著一雙純真的眼眸,眨呀眨著,笑得好甜的直望著白髮儒生,好像白髮儒生決不會傷害他似的笑著、望著。
 
每每見到美青年那樣全然相信的眼神,白髮儒生心頭總會湧起一股十分、十分的罪惡的感受,就好像自己是頭萬惡不赦的大野狼,直想吃掉單純無害的小綿羊。
 
「唉…」白髮儒生終於還是又落入整日哀聲嘆氣的地步了。
 
遠遠,就見一抹藍衣身影前來,只是人未進,聲先入,「唷,難得咱們的素大賢人老毛病又犯了。」不過卻是一開口就叫白髮儒生皺了眉。
 
「還真是順風耳、千里眼,老遠就瞧得人一清二楚,連想也不用想這麼討人厭的傢伙,當然只有你…」不用藍衣男子自報名姓,白髮儒生已知來人是誰,而厭煩的喊道,「金.子.陵。」
 
「哎哎,承蒙素大賢人不棄啊,在下的尊諱素賢人竟能記得一字不忘啊,真讓金子陵受寵若驚呀。」來人正是名滿天下、譽為劍界傳奇的天才鑄劍師──名劍鑄手金子陵。
 
「嘖,被一個人疲勞轟炸數小時的名姓,想不忘還真得有過人的健忘才行。」憶起當日因歸還沾血冰蛾而找上靜廬,卻沒料到從此惹來煩人的天才鑄劍師,白髮儒生就不禁又一陣氣悶。
 
「忘不掉才是更進一步的開始啊。」天才鑄劍師意有所指、更是語帶雙關。
 
只可惜白髮儒生雖是明白,卻是選擇快刀斬亂麻。「只怕這一開始就等於結束。」
 
聞言,天才鑄劍師雖是眼神一黯,卻也不氣餒,痞笑再現,卻是轉移話題道,「方才老遠就見素賢人哀聲嘆氣,似是遇上解不開的難題,金子陵是否有幸能幫上一忙?」
 
想也不想,白髮儒生就壓根拒絕,「不了,承蒙好意,素某心領就是。」
 
「欸,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?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,素賢人該不亦樂乎,怎還愁眉苦臉?這可真是折煞金子陵的一片心啊。」瞧著天才鑄劍師誠意十足,表情配合著還十分委屈的模樣,一時間白髮儒生也不禁心軟。
 
朋友、朋友,就念在是朋友的份上,說吧。只是該從何說起呢?白髮儒生不禁又困惑起來。
 
瞧著白髮儒生似乎有鬆口的意思,卻不知從何說起,天才鑄劍師不禁大膽揣測,「可是關於令公子素續緣?」
 
因為在意,所以會去追究,關乎白髮儒生的一切,天才鑄劍師總會想盡辦法去蒐集,於是自也曉得白髮儒生有著非常在意的獨子,能讓白髮儒生想破腦袋還尋不出解決方案的,自然也只有美青年一事。
 
一針見血,天才鑄劍師直指核心的發問,讓白髮儒生很難得的愣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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