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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實之後的衍生、一

  有好長一段時間,他總覺得他似乎鏤空了什麼,常茫茫然的不自覺的望著天藍,想些什麼,心裡卻總是沒個底,似乎存活在記憶中的某處,被狠狠的刨了處空缺,無端讓人心神不由虛無。
  
  一天、兩天,隨著時日漸逝,心中的空洞卻是有增無減的日漸擴大,只是他向來就習慣隱藏,淡漠的神情總是啊讓人費神的猜著、摸著,卻也望不出所以。
  
  旁人看不出,自當就無法明白,自然也就以為他仍是像從前一般,依舊愛恨雲淡風清的了無痕跡。只有,他自個兒明白,在滿佈於心上的傷口,有著一處,切切實實的深深劃下無法癒合的缺痕。
  
  日日夜夜、時時刻刻,夜深人靜,教他痛得輾轉覆側,難以入眠。
  
  數不清的失眠夜晚,他常望著滿天星斗,一個人啊就這麼獨坐到了破曉,思緒在千迴百轉後,仍是免不了停歸於心口的傷。
  
  那一日,自天外南海離去的一日,無形中似乎更加深了心口的傷,茫茫然、不明所以的創痛,總是無端擾人心魂,難以想像的因由,只能麻木的放任,讓自己漂浮於虛空,朝朝暮暮,沒有落地的踏實。
  
  直到那日荒郊,觸動契機的揭幕───
  
  
  
  僅是匆匆交會的一瞬,卻難能的在錯過身影的一剎,雙雙停了步伐。
  
  回首,一是驚豔、一是震驚。須臾的、時間靜默……
  
  緊接是,出乎意料的怒氣,飛撲而來,「你──還活著!?」惡狠的直揪領口,儒生幾乎要岔了氣。
  
  「壯士是?」似是迷糊了,儒生分外不解的神情,看得白雪雪的狐狸更為光火。
  
  「別給我裝傻!你明知道──」那、氣極的姿態,教儒生一度產生了一種錯覺,像是欠債多年終被債主討上門的狼狽。
  
  正當儒生還兀字猜想著,轉眼,雪白的狐狸似是想起了什麼,急急煞住了口,氣勢忽而也削弱了去,像是說風是風、說雨是雨,一下全變了樣的放軟了起來。
  
  儒生就這麼與銀狐相對看,直直過了好半晌,銀狐這才鬆開手、背過身,低低的問了一句,「他……還好嗎?」
  
  隱約窺見,那神情、透著彆扭,更參著難以察覺的愧。
  
  儒生不明所以,以致於不由反問,「敢問壯士所問何人?」
  
  太過客套,甚至是陌生的疏離,教銀狐不由蹙眉,一個轉身再度對上儒生的眼神,一種野性的直覺,在一瞬間,讓銀狐顫悚了心神。
  
  那雙眼,見不著他所關心的人,甚至是空白的讓人心驚。衝著儒生,毫無欲警的,銀狐喊了一聲,「續緣!」
  
  儒生眼中的空白剎時轉化為茫然,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,催促著儒生弄清,「那名叫續緣的少年……」緩緩逼近的詢問,「是否和素某有關?為何壯士會向劣者探問?壯士…」
  
  儒生求知的反應,證實了銀狐的猜測,忽而想起遠遠身在天外南海的友人,似在一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──
  
  一股潛藏在心底久違的瘋狂,不禁慢慢呼之欲出…
  
  當下,身影倏動,往天外南海而行。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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